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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很多台灣土生土長的孩子一定跟我差不多,從小就是隨著老師給的指令長大,回家寫功課按時交作業,開心的看著作業簿上的「甲上」沾沾自喜,最好考試都還拿100分。就這樣我們學會服從、聽話,卻從來不曾跳出來思考:為什麼我要乖乖聽話呢?
聽話真的就能一輩子有糖吃嗎?難道我乖乖寫功課將來就一定能夠順利升學、工作平步青雲甚至飛黃騰達嗎?
所謂的「不乖」絕對不是作任何違法、暴力的事,那叫作「不對」。「不乖」是跳脫制式,是不願盲目順從,是試著用自己的方式思考、做事,然後我們從中體悟到「屬於自己的方法」。
「寫功課好煩,我不想要寫功課」。相信很多小朋友都有過這樣的抱怨,而父母常見的處理方式,直接一點的甚至動輒打罵碎念、威脅利誘,婉轉一點的或許深明大義、循循善誘,告訴孩子寫作業是為了讓你學習得更有效率;而學得好的、考試表現突出的將來就能有好的學歷云云。作者卻一往常態,和孩子討論起「那要如何做才不用天天寫功課?」或許我們聽起來很荒謬,但仔細想想,這才是最能激發大腦的思辯過程啊!我們一路升學走來,念過的書不知凡幾,真的每一項都在工作中、生活上應用的到嗎?怎麼可能!
他們討論,想出幾個方法:把印章交給孩子,作業簿聯絡簿孩子自己蓋,但只要老師一通電話就會被拆穿,爸爸說他幫忙想辦法,但他可不能為此說謊;或直接打電話給老師允許他不用寫功課,但遲早會被同學發現引起眾議,也被推翻;甚至申請在家自學,不去學校上學也自然就沒有功課了,此方法聽起來似乎可行,但為求慎重起見,他要求考慮三天。
聽起來是如此不可思議,討論到最後竟然開始考慮不去學校!雖然這場思考討論的是如何才能不寫功課,乍聽之下離經叛道,但其實已達到教育的目的不是嗎?教育不就是要讓頭腦活絡起來,獨立思考各種事,然後找出最適當的解決辦法嗎?
這真是開明智慧,而且「不乖」的父親才能辦得到的。而孩子呢?三天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繼續上學,因為他權衡了不只功課的許多事物:同學、校園、老師。但這次以後就不一樣了,他會心甘情願地寫作業(應該吧)。
父親調侃他說「到最後,什麼都沒有不同嘛!」
「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不同」,孩子指了指腦袋,「可是這裡不一樣」,「你當然看不出來,因為,我想過了」。
我想這真的是一個絕佳的處理抱怨的方式,既刺激思考、激盪創意,而結果看起來也沒多大不同,不同的是心境。我想學校教育行之有年,一定也具有優點,全面性的審視之後,或許學校還是最合適的教育體系。
這就是書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。所謂的「不乖」,絕不是要幹盡壞事、逞凶鬥狠,而是對所有看來「理所當然」的事物抱持著懷疑,然後幾經思考後(或許還是無法確定對或錯),來決定自己要走的路向。這是一本極好看的書,用作者生活中的經歷來啟發思辨之旅,或許看完以後,對於各種事情都能秉持更開放的胸襟,也更禁得起討論,很多事其實沒有絕對的對錯,不過是看法不同罷了。
嘿,乖乖牌!別再那麼聽話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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